这话把秋安架在了明处。她若是点头,像是认同了自己是这场风波的“由头”;若是摇头,又显得不懂事,拂了老夫人的面子。
秋安攥着裙摆的手指蜷了蜷,刚要开口,却被余砚舟按住了手背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替她应下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却带着一种妥协的意味,“晚点让景云去办。”
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,呷了口茶:“这才对。一家人安安稳稳的,比什么都强。”
她说着,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,那笑意里多了点深长的意味。
秋安全程微低着头听着,这老夫人哪里是在调解余、符家的事,分明是在给她立规矩,余砚舟可以为她掀起风浪,却不能真的为她毁了大局。
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却也得是懂得“收敛”的人。
这位老人的强势从不用疾言厉色,就像温水煮茶,看似平静,火候却全由她掌控。与宋槿月那种明火执仗的压迫不同,她的威慑藏在笑纹里、话语间,像张细密的网,悄无声息地就将人罩住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