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也因为她觉得这里比外面安全,所以就成了我的长年邻居。我偶尔从房间里出来散心的时候,也和中本夫人浅聊过几句。”格拉帕回忆着组织资料上的内容,完善着“哥哥”的生活背景。
&esp;&esp;“而中本夫人年纪也大了,最近经常找些律师来修改她的遗嘱,害怕她的家产落到想要谋害她的人手里,”雨宫江智从左文字江手里接过餐盒,从里面取出茶杯、一一放到圆桌上,继续说道,“哦对了,中本夫人最喜欢最珍贵的‘遗产’就是一套有关蜻蜓的珠宝手饰。”
&esp;&esp;“那名女士,应该就是听见我们聊天提到了‘信件’‘宝贵’‘蜻蜓’之类的词,把你当成中本夫人找来的律师,想探探口风了吧。”
&esp;&esp;“至于为什么那么果断的离开,”雨宫江智无奈道,“大概是因为我这身衣服挺有‘威摄力’的。”
&esp;&esp;虽然明知这里是开放式病房区,住着的人也都有着清醒的意识,是自愿入住和接受心理辅导的,并不是某种意义上的“精神病”。
&esp;&esp;但传统观念在,少不了一些人把住在精神病院的人都认成是会发疯的疯子,自然会害怕雨宫江智的这一身病服。
&esp;&esp;格拉帕面上做出理解大度的表现,心里又一次唾骂着雨宫集团,还不忘记上一仇。
&esp;&esp;那群老头子们,根本没有照顾好“哥哥”!
&esp;&esp;左文字江利落地接下雨宫江智手上的茶杯,放入茶包,缓缓地倒入热水。
&esp;&esp;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&esp;&esp;松田阵平应了一声,也不再去关注那个女人,抬手看了下表,“现在三点半还差……十几秒?”
&esp;&esp;今天那位中本女士是放弃下午茶计划了吗?
&esp;&esp;“我也有点奇怪,”雨宫江智伸手准备接回左文字江倒好的茶水,一边疑惑地道,“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下来……”了
&esp;&esp;“嘭!”
&esp;&esp;“啊——!!!”
&esp;&esp;松田阵平:!
&esp;&esp;事件发生的很快,快到松田阵平瞪大眼睛、剧烈收缩的瞳孔还没有复原,一条生命就伴随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逝去。
&esp;&esp;距离很近,人体在离松田阵平他们落坐的圆桌一步外的距离上“落地”,狠狠溅起的红色液体,甚至迸进了雨宫江智手中的茶杯里,更不必说其他的了。
&esp;&esp;左文字江也只来得及侧身护着雨宫江智,没让血液全部溅到对方身上,但看起来也还是狼狈极了。
&esp;&esp;“雨宫!左文字你们没事吧!”
&esp;&esp;松田阵平没有在意自己身上也溅到的血液,第一反应就是摘了墨镜,抹了一把脸,焦急地看向这两个精神都不怎么稳定的家伙。
&esp;&esp;至于坠落到地上的……死者,看这血液迸溅的情况,就知道对方已经没有查看情况和抢救的意义了。
&esp;&esp;现在还是活人更重要。
&esp;&esp;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,雨宫江智回了下神,“抱、抱歉,我没事……”
&esp;&esp;茶喝不了了,和“哥哥好友一起的快乐下午茶”也泡汤了……
&esp;&esp;他原本还以为这次会是“寻找收件人”的解谜向新篇章,格拉帕盯了会儿茶杯,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念头——其实松田阵平他,就是上一任死神吧?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格拉帕不知道松田阵平是不是真的是死神,但诸伏景光这边作为“死神”已经收割了不少灵魂。
&esp;&esp;就算是那些人罪有应得……诸伏景光回神心里有些苦涩,就算是“正义杀人论”,他现在也不会是“正义”的那一方就是了。
&esp;&esp;诸伏景光把冒出的、不管是“苏格兰”还是“诸伏景光”、现在都不该有的思绪团好,塞进内心的最深处,
&esp;&esp;正事要紧。
&esp;&esp;“您好,打扰了,”诸伏景光敲了敲选定的目标房门,一位拄拐的老人打开了门。
&esp;&esp;诸伏景光脸上挂上了些“初出茅庐”的青涩笑容,“老先生,那个我能询问几个问题吗?”
&esp;&esp;“就是,啊我是新闻媒体专业的学生,正在做一项调研作业,绝对绝对不是坏人!”诸伏景光如同一名真正的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,有点慌张地“自报家门”,“我就是想问一下,最近十几年这边有发生什么恶性案件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