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。

&esp;&esp;“就莫名其妙想到的。”鹿呦嘟哝，“你这么腹黑，也不是没这个可能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倒希望是，但是，你发帖的时候我还在飞机上呢，看到帖子的时候，我人也才刚到维也纳。”月蕴溪拧卧室门把的手停了一下，想了想说，“差了有二十多分钟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二十分钟……记这么清楚。”鹿呦调侃，“当时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呀？”

&esp;&esp;月蕴溪在她头上狠狠揉了揉：“是啊。”

&esp;&esp;闲聊中铺好了床，两人拿了旅行专用的洗漱套装进淋浴间，并排站在洗手池前，听着贝多芬的《月光奏鸣曲》，同步刷牙，满口泡沫地聊名侦探柯南里涉及这首曲子的案子。

&esp;&esp;洗完脸，鹿呦接到了章文茵拨来的视频通话。

&esp;&esp;月蕴溪朝她做了个手势，先去洗了澡，等她出来，鹿呦刚好和章文茵聊得差不多了，两人互换，视频另一边章文茵也将手机递给了月韶。

&esp;&esp;半个小时后，两人搂着各自的小鹿玩偶从床的两边，同步掀开被子躺进被窝，挤到中间，挨着对方取暖。

&esp;&esp;“好累。”鹿呦平躺着一手搂着小鹿玩偶，将被窝掖到下巴，“感觉今天不会认床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就趁着有睡意，赶紧睡。”

&esp;&esp;鹿呦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。

&esp;&esp;人就是这么奇怪，上床前困得要命，真躺下来了又不想睡。

&esp;&esp;她翻了个身，面朝月蕴溪，对上一双同样困累到迷离的眼睛，她弯着胳膊把头枕在臂弯间，“我忽然发现一个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像不用特地调作息了呢。”

&esp;&esp;大约是太累了，月蕴溪只是气音笑了声，没说什么。

&esp;&esp;片刻后，呼吸逐渐均匀，仿佛出于本能地，含糊不清地跟她说：“晚安。”

&esp;&esp;“晚安。”鹿呦也跟着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意识游离到边缘时，她莫名地冒出个念头。

&esp;&esp;——所以前天晚上，到底是突然来了兴致？还是为了让她无障碍调整好作息故意为之？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到维也纳的第二天，天气很不错，出了太阳，晚上太累，窗帘没有拉严实。

&esp;&esp;倾泻而下的阳光透过玻璃淌到脸上，有亮度但没什么热度。

&esp;&esp;睁开眼睛，陌生的环境让鹿呦有点恍惚。

&esp;&esp;但偏过头，月蕴溪熟睡的面孔映入眼帘，那点恍惚顷刻便烟消云散了。

&esp;&esp;月蕴溪完全没有睡醒的迹象。

&esp;&esp;鹿呦凑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，轻手轻脚起了床去洗手间。

&esp;&esp;房门阖上，她才开始洗漱。

&esp;&esp;那之后，她自己在屋里晃了一圈，了解到厨房、餐厅、洗衣房、室内泳池在一楼，卧室、书房在二楼，三楼有琴房和健身房。

&esp;&esp;顺便做了个购物清单，需要买的东西很多，好在助理给月蕴溪留的车是辆皮卡。

&esp;&esp;回房间的时候，月蕴溪还没醒。

&esp;&esp;鹿呦窝进床边的沙发椅里，拿出手机，同陈菲菲和黎璨在群里聊天，她把购物清单发群里，简言之睡醒看到，给她又补了几样东西。

&esp;&esp;期间，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床上的睡美人。

&esp;&esp;之后点进邮箱，看到邮箱里多出来的一封新邮件内容，她眼睛一亮，没再往床那边看。

&esp;&esp;直到听见月蕴溪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
&esp;&esp;鹿呦偏头看过去，见月蕴溪睁着眼睛，脸上不由浮起笑意：“你醒啦？”

&esp;&esp;月蕴溪牵唇，调整了睡姿，腾出了一人宽的位置，从被子里探出手招了一下，“过来。”

&esp;&esp;鹿呦挪步过去，刚坐到床沿，月蕴溪伸手将她往下一揽，鹿呦便这么倒在了她身侧，和她共用一个枕头。

&esp;&esp;满鼻都是她身上温润又柔软的气息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醒的？”月蕴溪问。

&esp;&esp;“一个多小时前吧。”鹿呦告诉她自己都做了什么，分享购物清单时感觉到温热的掌心碰触在自己脸颊上。

&esp;&esp;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