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汐脑子一阵晕眩,“把白汐抬出来直接送去炉子,记得把牢门锁上。”
&esp;&esp;“将军,要把宗王锁起来吗?”
&esp;&esp;祭司大人苍老声音忽然传来,“榈娑香的药效能维持数个时辰,但以防不测,还是暂把尔烈锁起来,一切后果有我担着。”
&esp;&esp;“是,大人。”
&esp;&esp;随后白汐看到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士兵鱼贯而入,把自己放到一个木板上架起来,余光里,白汐看到自己枕头上全是掉的头发,密密麻麻,像一张天罗地网。
&esp;&esp;原来不是梦,我真的快秃了,我真的要死了
&esp;&esp;白汐眼睛发直,刚才的恐慌感骤然消失,他看到金映雪就站在门口外面,像插在高地迎风招展的战旗,宣示又一场战争的胜利。
&esp;&esp;而那立在旗杆上的乌鸦,裹在一个透明袋子里一动不动,白色眼珠空洞无物,像个玩偶模型,也像高高在上,早已看惯横尸遍野变成白骨皑皑的神明。
&esp;&esp;“大人,现在把白汐推进炉子吗?”
&esp;&esp;金映雪急躁着抢过话头,“想什么呢,还用问?立刻推进去!”
&esp;&esp;“是!”士兵们合力把木架子抬到了铁板上。
&esp;&esp;白汐仍然发不出一点声音,他也不想发声,唯一能转的眼珠也直直盯着黑洞洞的天,直到耳边响起两声敲击金属的刺耳声。
&esp;&esp;“住手!”胡尔烈的声音自远而来。
&esp;&esp;白汐余光中看到远处牢中的身影明显虚弱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