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婵:“馄饨吧”
程怀珠:“当然是都要啦!”
“那就三碗馄饨,两碗浮圆子吧。”
“好嘞”
薛婵又让云生拿了银钱让明夏她们自己买些想吃的,等坐的时候江遥又过来,和薛婵程怀珠挨坐在了一起。
薛婵问她:“你也想吃吗?”
江遥点点头:“我也饿了”
随侍的人要付钱,程父却起身一起付了。
小夫妻手脚麻利,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馄饨和浮圆子便端上来。
小馄饨皮薄如纱,浮元子果馅香甜软糯。
绿莹替江遥拿了勺,轻声叮嘱:“吹凉了再吃,小心烫。”
江遥虽吃的很慢,细口慢嚼,倒是程怀珠心急手快的被烫了一下。
周娘子没好气道:“你看你,还不如人家一个孩子。”
程怀珠努嘴,笑嘻嘻咽下圆子,赖在她身上:“你再嫌弃我我也是你女儿,你也甩不掉。”
薛婵问坐在身边的孩子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江遥眨眨眼,刚才绿莹和她悄悄说了眼前人和二哥哥有亲,便答:“江遥,遥远的遥,姐姐呢?”
“薛婵,婵娟的婵。”
“婵娟”阿遥眨了眨眼睛,“是月亮。”
“对”薛婵点点头,见她手里拿着个兔子糖画,“你喜欢兔子吗?”
“二哥哥喜欢兔子,是送给他的。”
“这个灯好看。”江遥歪着头,看着她的灯。
薛婵笑了笑:“你喜欢的话,便送给你吧。”
江遥有些犹豫:“真的吗?那我可以送给我二哥哥吗?”
薛婵将兔子灯放进她手里:“送给你就是你的了,你想送谁都行。”
江遥看着手里的灯,想了想将糖画递给薛婵:“二哥哥说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,我拿糖画和你换。”
“好”薛婵笑了笑,接过糖画。
金柳河畔春风摇曳,灯盏璀璨。静静的,温和而又美好。
画舫游过,桃脸樱唇的佳人歌喉婉转,唱词情意绵绵。唱的是首《鹧鸪天》,抱琴而唱的女子正唱到那阕。
“情脉脉,意忡忡。碧云归去认无踪。只因会向前生里,爱把鸳鸯两处笼”
贞静柔美的少女提着灯从对岸走过。
薛婵细细一瞧,发现那是方姑娘。
而她身边一同而行的玉色长衫男子,虽看不清脸,可是低头听少女说笑的样子十分温润。气质身形都让薛婵觉得有些熟悉,似是旧人。
薛婵突然站了起来,往岸边走去。
程怀珠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好像见到了个熟人,也许是我看错了吧。”薛婵摇头而笑,又坐了回去。
才坐下来,郑檀同身边的青袍玉冠的男子就过来了。
双方各自见礼,江籍拱手:“经过我都听了,请受在下一拜。”
他端正恭谦,程父连忙扶住手:“小侯爷何必如此,三姑娘安然无恙方才最重要,不过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二鼓响,皇帝坐着轿撵亲登城楼,与民同乐。
郑檀笑道:“待到三鼓响就要放烟火了,不如请一同到凝翠楼去饮茶看烟花吧。”
一行人从小摊离开,程怀珠拉着薛婵,悄悄低语:“你看你看,他俩多般配。”
薛婵走在前头的两人。
她垂眸若有所思,日后是否
江策那张脸浮现出来,薛婵的心一沉。
她在做什么梦呢?
有人匆匆忙忙赶来:“侯爷、娘子,二郎和宁王世子在凝翠楼打起来了!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注:“情脉脉,意忡忡。碧云归去认无踪。只因会向前生里,爱把鸳鸯两处笼”——宋·柳永《鹧鸪天·吹破残烟入夜风》
几人匆匆赶到凝翠楼,里头已经闹成了一团。
茶案食几也翻了一大半,瓷盏杯碟一地碎。堂中正有几个年轻人混做一团,你打我我打你的好不热闹。
混乱中有人盏盘摔向薛婵等人。
她立刻闪躲,手里的灯因此失手落在地上,连带着那一个糖画也被人踩碎。
“啪!”
待看得仔细一些,那最中间的是郑少愈,此时正愤愤然坐在一人身上举起拳就要朝下打。
郑檀立即呵斥了一声:“郑少愈!”
他回头一看,脸唰白。
“姐?”郑少愈立刻从那人身上翻下来。
其他几人见到江籍也都弱弱喊了一声:“小侯爷”
江籍扫了眼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,已经认不清是哪家公子的人凝声道:“来人,带他们去医馆治伤。”
那些人想溜,然而从四面八方走出几个人,堵住他们拱手道:“各位请。”
程怀珠踢了踢地上烧得只剩小半个木架子的金鱼灯,语气有些埋怨,对郑少愈道:“这位郎君,你可是要

